荣耀,人心,悬疑,透了,直击
文/王心怡
千禧年夜倒数声中,烟花绚烂,镜头一转,是大火中一辆熊熊燃烧的轿车、一名哭泣着奔跑的女生、一位抱着孩子表情慌张的男生、一双沾满鲜血的手、以及一个中刀倒地的男性。
《微暗之火》在这样强烈对比之下,拉开了故事的序幕。
随后自首的嫌疑人,长期被家暴后疑似正当防卫,以及在面对警察审问时爆出丈夫公司的大桥坍塌案……上来几分钟,南雅(童瑶 饰)带着《微暗之火》的高故事密度和冲击度,上演一部堪称国产版的《黑暗荣耀》。
《微暗之火》南雅(童瑶 饰)
而其丈夫徐毅(刘俊孝 饰)死亡的真相,在南雅越来越淡定回答警察的问询,以及警察老陈(田小洁 饰)所说的那句“疑点就是这些东西都严丝合缝”下,也越来越扑朔迷离,又不免让人猜测是不是性转升级版《消失的她》。
错综复杂又含而未现的人物关系,欲言又止的问话,正当防卫与蓄谋已久的拉扯,以及恰到好处的配乐、闷热蒸腾的氛围,甚至罕见的将悬疑剧的拍摄地拉至婺源……都让《微暗之火》染上了不同于常见悬疑剧的独特艺术气息。
5集看下来,它又不仅仅只是部悬疑剧。艺术、梦幻、悬念之下,《微暗之火》带给观众的是更深沉、深刻,甚至更丰富的对于人性的关照和表达,“在悬疑剧上,我们做了一次跨越式的探索,往前跨了一大步。它不是普通常规的悬疑剧,在形式、载体、结构上有了很多新的突破,而且又跳出了一个悬疑剧本体的框架,也突破了悬疑剧的边界,更多的做人性的挖掘和展示。”《微暗之火》导演姚晓峰分析道。
《微暗之火》导演姚晓峰
优酷副总裁、剧集中心总经理谢颖表示,《微暗之火》不同于一般的纯硬核悬疑剧,它具有高度艺术性,以创新的叙事方式,呈现了一场千禧年前后发生在封闭小镇的凶案。这部剧不仅带来了一场沉浸式的视听盛宴,更展现出了深邃的人性关照。
作为白夜剧场的开篇之作,优酷也通过《微暗之火》夯实着对于悬疑剧类型的创新探索和内容深耕。
01
一位“凛冽”女人
玩起极致美学的“剧本杀”
2023年《黑暗荣耀》中饱受校园霸凌而被迫退学的东恩,蛰伏多年黑化归来,隐忍而凛冽,以口头禅“妍珍呐”掀起复仇爽剧又一热潮。2024年,同样一位饱受家庭暴力疑似正当防卫杀夫的女性角色南雅出现在荧幕之中,面对警察询问时的缜密、冷静,以及可能怀有的仇恨之心,也让这个角色添了些相同的“凛冽”。
不同的是,这位“凛冽”女子的故事发展,却如同《消失的她》那般是一场不断反转的剧本杀。毫无疑问,《微暗之火》是有着明确的主线任务的,但其却采取了新鲜的叙事方式。
它不断引出故事相关的角色,在其讲述或回忆中勾勒出与南雅、徐毅等人的过往交集或案件发生前后的行为时间线,却并不将故事全部揭露,将揭未揭,一个片段带出的是一个解答和另一个疑问,抽丝剥茧、层层勾起悬念。
《微暗之火》徐毅(刘俊孝 饰)
在林方路(叶祖新 饰)询问案件目击证人周洛(张新成 饰),以及他的三位好友张青李(王子璇 饰)、陈钧(赵浩闳 饰)、姜冰冰(屠芷莹 饰)案件当晚的时间线和行动轨迹时,周洛一直在家的回答,让放烟花中途曾经来找他的张青李发觉其撒了谎,而后二人私下的对话,让周洛当时的行动轨迹被揭露,而网上聊天的时间也为周洛制造了看似不在场的证明,但却依然没有解答开头一幕出现的他抱着南雅的孩子,在烟花下行色匆匆的原因。
林方路去老陈家做客遇到老陈女儿陈玲(黄璐 饰),通过老陈老婆的三言两语勾勒出南雅与陈家一家人的关系后,镜头直接转到陈玲工作的医院,护士们讨论着南雅、陈玲、徐毅,以及江医生的八卦,通过门外听着护士们议论的陈玲回忆的展现,当年陈玲、南雅与徐毅的情感纠葛也展现在观众面前,而其当年诅咒的话语配上现在幸灾乐祸的表情,又不免让人心生疑惑,她是否与这个案件也有关系。
也是随着这次江医生在护士们口中的再次出场,以及后续林方路、周洛带着南雅女儿来医院就诊,江医生这一案件相关人也正式出场,并接受了林方路的盘问。而后江医生对于周洛的警告,其在办公室的心事重重,以及周洛看的那本《牙医谋杀案》等,也预示着江医生的故事线并未完全解谜。
《微暗之火》剧照
除此之外,比如周洛退学的原因,以及与南雅的结识;林方路与南雅年少时期的相识,等等都在将揭未揭间制造着悬念。
相关人物不断出场,你问我就答但语带保留,好像谁都有秘密未说出口,人人都保持着神秘感,《微暗之火》带领观众沉浸式一段段揭开相关角色和最终的真相,给人一种“清水镇剧本杀”之感。
而这场“剧本杀”又被配以极致美学。
错落有致的徽派建筑、阴雨绵绵的天气为《微暗之火》渲染了朦胧神秘的氛围,这也将那些情感、故事烘托地更加深邃;恰当的配乐也让氛围感直接拉满,通过音乐让一场戏、一个镜头都好像一场丰富的音乐剧而韵味满满;千禧年在巷子里听到有人叫他的林方路一回头,是年少时期南雅与自己的碰面,通过脚步与叫声的专场,完成了现实与过去的回忆链接;而在那个能看到南雅店铺的转角,现实中追查真相的林方路与过去曾在此驻足的周洛隔空同频;甚至在剧中经常出现诗歌的影子,诗集是南雅与周洛有交集的载体,也是《微暗之火》隐喻和表达的语言……
《微暗之火》剧照
“我比较讴歌人性光辉和诗歌的魅力,诗和远方更多的是需要诗情画意,更多的是需要美,我是需要用镜头表示环境之美,也要展示两个灵魂之美,用镜头展示人,具像之美,人像之美,必须拍的漂亮干净才能让他们感受和这个小镇格格不入,才能是完全鹤立鸡群。”姚晓峰表示。
“剧本杀”加“文艺范”,《微暗之火》构建了一种独特气质的情感悬疑剧。
02
封闭小镇的鲜活与创新
悬疑感与“文艺范”之余,《微暗之火》又是落地的。
当一场案件来临,小镇的宁静被打破,小镇居民的日常生活和鲜活的人物被搬至台面。
在《微暗之火》中可以看到成片的油菜花;封闭的小镇让大家都彼此认识,且各家大小事都近乎没有秘密;烫头发的女士们会坐在美发店的门口,观察着来往的行人,唠着东家长西家短;在没有暖气的南方,冬天的夜晚需要一张电热毯才能温暖入睡;而家里人聊天时,也会坐在火炉边烤着食物……
《微暗之火》海报
再加上发型、着装、道具等的加持,《微暗之火》将观众直接拉回千禧年真实的南方小镇。
《微暗之火》在这真实小镇中塑造的,是一群鲜活、立体、丰满的人物群像。
开着服装店的南雅,对美、艺术有着自己的见解和追求,她大多时候优雅、得体,却也会整蛊议论她的女士们,又见性格中狡黠一面,她常常不畏惧镇里大多数人的流言蜚语,但面对长期家暴自己的丈夫时又隐忍不发。
作为此前镇里好学生代表的周洛,不论是面对警察多次的询问,还是在与长辈言语“交锋”时,都能保持平稳冷静,但在复读与其他三位小伙伴相处时,又能窥见青年人的青春和飞扬,而遇到南雅后,冷静的周洛又时常离线,青年人的冲动也随之而来。
《微暗之火》周洛(张新成 饰)
性格和办案风格完全不同的林方路和老陈,像是一个对照组,前者相信证据,努力让自己在办案中保持理智;后者经验更足,通过以往办案经验来找到新案件的突破口或调查方向。但二人又互为弥补,努力理智的林方路坚持着找到真相,而经验丰富的老陈则在记忆库中筛选着案件存在的各种可能。
桂香姐(王晴 饰)一面以自己的儿子周洛为骄傲,对其报以很大的期望,一面又深知清水镇谈资的威力而想方设法隐瞒儿子从大学回家的真实原因;张青李、陈钧、姜冰冰因为家长对他们在学业上有更高要求而不断要求他们复读重考小心翼翼的反抗和叛逆,等等,也让群像各有各的性格。
每个人不止一面,清水镇的居民们鲜活而真实存在。
《微暗之火》人物关系
而《微暗之火》故事的推进,就是在这群鲜活群像的日常生活中进行的。查案是主线,但清水镇大部分居民的生活也在剧中日常的进行着,他们会追随新鲜的事件,会为了儿女的工作、感情、学业发愁;每一次在生活中与相关人员的对话,都可能是一场试探和询问;信息、猜测在街头巷尾的家长里短、真真假假中流传和被筛选……《微暗之火》更接近一部生活流悬疑剧。
在生活中塑造人物、推进案件,《微暗之火》在悬疑类型下完成了一次创新。
03
悬疑为壳,燃起“人性”之火
但《微暗之火》带给观众的,不仅仅是悬疑的爽感。
《微暗之火》在悬疑的外壳和故事下,更见对于现实和困境的反映和关照。在这个封闭的小镇中,秘密无处藏身、偏见顽固难改、流言有极大的分贝。外表美丽,行事作风与小镇大部分女性不相同的南雅成为大部分人诋毁的存在,也就导致了一直出现在南雅身上的“受害者有罪论”。短短时间内,小镇中有关周洛从大学回家的原因就从病休回家,流传成为吸毒嫖娼被开除,甚至当年高考状元的头衔,都被认为是假的。
桂香姐也正是深知小镇里流言蜚语的威力,才会在被询问周洛回家原因时选择隐瞒,也会在让儿子复读还是继续隐瞒退学状态的事关前途和面子问题时产生犹豫。封闭小镇映射着熟人社会的人情世故,也展现着流言的毁灭力。
《微暗之火》林桂香(王晴 饰)
而撕开看似完美的婚姻,南雅遭受丈夫长期家暴,甚至因为家暴直接影响到了女儿的身体健康;被撕掉的就诊记录,徐毅每一次歇斯底里的辱骂和用力的殴打,都直观地呈现出家暴的恶行,以及反家暴的宗旨。
甚至是林方路和老陈两种办案风格,林方路面对老陈说出的:“我破案靠的就是忍。忍住不把个人的情感和偏见以及直觉这种不靠谱的东西裹挟到办案当中,忍住不急于给任何一个人下定论,忍住不通过推理印证自己的假设,忍住并检验每一个细节,直到所有的事情都形成一个闭环的证据链。”以及老陈在解释另一个因为家暴杀夫案当事人王桂红时,说道的“当时全村人都在为她讲话,那时候严打,已经是从轻处罚了”,等等情节也不免引起对法与法、法与情的思考。
复读学校喊着的考上重点大学的口号、清水镇三人组用不好好读书反抗家里人对他们学业的高要求等等,反映着当时的教育状态,也探讨着教育、家长与孩子之间的关系和平衡。
《微暗之火》剧照
在这座封闭的小镇中,人性无处掩藏,《微暗之火》承载着层层议题,燃起探讨人性的一把火。
导演姚晓峰将《微暗之火》这一剧名解析为三层含义,其一,是符合暗黑的气质,火亮又很微弱,找到一点点的火光和火星,本身露出来就很艰辛,符合探案的气质;其二,是情感层面的,这种《微暗之火》虽然现在弱小,但是探究后就可以感受到其是富有情感的、炙热的;其三,是人性,光辉虽然是在幽暗之处,但只要有光辉在依然可以绽放,人性美的可贵,虽然现在只有一点点,是可以燎原。
对现实的关照,对社会的关注和讨论是内容创作的大趋势,在悬疑题材大举流行的当下,无论是国际流媒体捧出的《黑暗荣耀》,还是国内大荧幕杀出的黑马《消失的她》,它们对于当下社会议题的直击写照以及剧情创作上不断的反转与爽感,是让观众朝之涌向的关键,而到了《微暗之火》,同样的凛冽又高能,也是优酷顺应创作潮流之下对于悬疑剧的再度延伸与创新。其在悬疑外壳下对于人性的展现和人文关怀上的表达,也是优酷在悬疑剧上不断升级下,持续保持对于现实和人性关照的又一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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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链接:比《黑暗荣耀》更直击人心的悬疑故事,被《微暗之火》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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