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那晚,有多,大江,巨亏
梁家老大梁凡一直和李今合作,因为他俩都是高干子弟,凭借着资源畅通无阻,误将便利当能力,膨胀得早已自负狂妄。
随着李今和梁凡的父亲退休,他们的优势和资源渐渐失去效应,于是转战香港发展,预计的是能在九七回归时凭借土地的稀有与国际形势,在楼市上大赚一笔。
刚开始去时,梁凡一笔就赚了30%的利润,狂喜得加大投入,不但找了梁思申的父亲帮忙,还有自己的父母、二叔和舅舅们都投了巨资,毕竟谁都想在这种不费吹灰之力的投机上赚取暴利。
梁家所有长辈们居然都将宝押在了梁凡一个人身上。
造成这种局面的,究竟是梁家人一贯的自大,还是对国际金融的预判失误,或者是对梁凡的过于自信?
事实上,1997年从七月开始,东南亚的金融风暴就开始蔓延了,但在八月,香港地产还在以虚高价卖出,九月仍然还在刷新地产交易纪录,这不得不让一直关注东南亚形势的梁思申和外公觉得匪夷所思,还以为是自己判断错误。
可到了将近年底,梁凡突然从香港回来找梁思申和外公讨办法,原来国际游资袭击了香港,地产暴跌,梁凡居然将房产全部捂在手里没有在高价时脱手,还不断追加了投资,这些资金大部分是贷款,还有刚借来的一大笔高利贷。
刚跌的时候,梁凡舍不得割肉,后面更是不相信自己的时运会这么差,以为捂一捂总会回暖,谁知这一次判断严重失误,于是慌忙来找对国际市场有研究的梁思申讨主意。
外公看到梁凡的慌张就来气,他一向看不起梁家这些靠着权势膨胀又不思进取的官僚,于是不耐烦地说:
你哪见过这种风浪,你以为钱很好赚,碰到这种黑煞日子还想翻本!
告诉你,都赚钱的时候你也赚不是本事,都亏钱的时候你不亏还赚,那才是真本事。
外公一开始本来还想帮梁凡理一个亏损点,或是割肉点,等弄清了梁凡的钱来自哪些地方时,外公说现在看来只有一个保命点,神仙也救不了。
说完,外公就自顾回房睡觉去了。
其实外公哪里是真心想帮梁凡,他只是好奇而已。弄清楚了以后就撤了。
梁思申也不敢给梁凡说出一个具体的办法,因为市场有它的自发性,谁也不敢保证,万一让梁凡割肉后又好转了怎么办?没人担得起这个责任,尤其是牵连梁家整个家族的利益。
梁凡见讨不到办法,临走时顺便问了一句梁思申:“我明天飞香港,你爸妈在美国住哪儿,万……我去投靠。”
等梁凡一走,外公就对梁思申说:“赶紧联系你大伯父,把真实情况告诉他,你得弄几个脑袋清楚的人盯着梁大。一定尽快抛,别让事态扩大,不能造成烂账,牵涉太大。”
梁思申赶紧打电话给大伯父,可保姆说大伯父懒得接,梁思申再三威胁保姆后,大伯父才起床接电话,梁思申讲完实情,大伯父一直在电话里慌张地问该怎么办。
梁思申担心大伯父护犊子,放纵了儿子的潜逃行为,事情更加无法收场,于是决定再把情况全部告诉给梁凡的舅舅们,可梁思申却不知道他们的电话,就想问问宋运辉,没想到宋运辉居然随口就全背了出来,事情紧急,梁思申也没多想。
当梁凡的舅舅们听到梁凡暴雷的消息时,都惊住了。过了一会儿,他们又全都打电话给梁思申来讨办法,大家都拿她当权威。
可当梁思申看到梁家所有亲戚听到梁凡事情的态度时,她更是吓住了,不得不猜测,梁凡贷出的金额会高得离谱。
梁思申本来以为自己通知完大家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可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她就没办法抽身了。
她甚至还想到,宋运辉能记住自己家亲戚的电话,绝非在梁凡婚礼上交换一次名片就能做到的,那宋运辉瞒着自己跟梁家亲戚单线联系又是为了什么呢?梁思申细思极恐。
因小病而办提早退休去了美国的梁父,又哪里只有梁凡这一桩事情呢?一想到这些,梁父从小在梁思申心目中有原则有底线的形象瞬间崩塌了。
再一想到她家的那些高高在上的亲戚们,平日里在公开场合讲得多么冠冕堂皇,但私下里他们又做了些什么呢?梁思申再也不敢往细了想。
梁凡更是雪上加霜,在紧要时刻,他的合伙人李今居然卷款潜逃了。梁家一下子更是陷入了双重危机之中。
梁凡在顺风顺水的时候,不只梁凡一人,还有她家的亲戚们,哪里肯听她啰里啰嗦,一出事,她反倒成了全家的主心骨,不仅是态度很好地来讨办法,还有梁凡的舅舅更是强势地威逼利诱。
他们拿梁思申当然没有办法,无欲则刚,即使梁思申此刻不管,他们也只能观望,大不了骂几声无情无义,但他们却拿宋运辉有的是办法,这当然包括宋运辉的前程。
宋运辉上一次升副厅的时候,他心里就清楚梁家的实力,这让他本该再混几年资历才能升上去的,却突然在平日里接到通知。
可梁凡的舅舅直接打电话给宋运辉,态度很强硬,完全没有给梁思申说话的那种和气:
“你问问思申怎么可以让一个场内人把损失降低到最小?小宋,你今天务必给我一个答复。”
宋运辉只能乖乖地回答,自己会尽快给出答复的。
梁思申中途还要时常应付大伯母来电哭诉,还想到自己的父亲,还有梁家所有的亲戚们纵横交错的复杂关系网,眼下还包括已经被卷进去的宋运辉,这个她最爱的人,她不能不管,也无法置身事外,唯有选择与梁凡同流合污,既是救梁家,也是救自己最爱的两个男人。
梁思申经过一个晚上的思考后,给梁凡想出了一个绝佳的办法,当然是在靠着梁思申和外公的财力之下才能完成的。
通过一些技术上的几次操作,就可以在账面上抹平梁凡的亏损,让梁家安然无恙。
梁思申成了梁家的救命稻草。
另一边,李今也落网,这是杨巡的功劳,梁思申为了还杨巡这个人情,给梁凡打电话,让他舅舅用杨逦作为回报条件,杨逦才能平安回去。
梁凡当时在情急之下透露出了一些梁父和宋运辉不为人知的事情,梁凡知道,但梁思申一无所知。
梁思申很郁闷,甚至有些置疑自己的价值观是否出现了问题,为什么跟身边人的都不一样。
梁思申去找外公聊,可外公却将她训了一道:“小辉那样很正常,他在那环境里要是跟你一样单纯,早几百年就变白骨了。你才不正常,有你这样黑白分明的吗?我看你是家境太好,发展太顺,我早该修炼修炼你,唉,现在着手来不及了,你已经成形,可惜了一块好坯子。”
梁思申再一次陷入沉思,包括以前那么崇拜的父亲和丈夫,如今他们居然也没什么特别之处,真的是自己的思维出现了问题吗?
如果不是这一次顺了一辈子的梁凡在香港出了问题,梁思申不会知道那么多隐藏的真相,不会知道一向那么不可一视的梁家人也会有慌张六神无主的时候,不会知道人人都是灰色的,没有一概的黑白分明,更不会知道原则和底线都是因人而异、因事而转。
原来一直以为,只有去了美国靠自己拼出来的梁思申一个人单打独斗,置身事外,不被任何人拿捏,梁家所有人都是抱团取暖,互惠互利,一旦权势消失,什么也不是。
梁思申开始感谢当初外公外婆带她去了国外的英明决定。
那一晚,乱成一锅粥的梁家上上下下,还有不断被电话轰炸的梁思申和宋运辉,以及提心吊胆的梁凡,美国避风的梁父,所有人都各怀心思,各有打算,又被捆绑在了一条船上,共生死同荣辱。
之后,梁思申和外公开始在国际市场上到处考察项目,两人完美配合压低价格收购了一大批优质资源,然后用梁思申的专业操作技术经过一番包装再顺利出手,从中大赚一笔。
当然,这中间的好些不需要任何技术含量的业务,就交给了在上海的梁凡公司捡漏,帮他弥补亏损,救梁家于水火。
这个曾经最不受梁家和王家待见的小女子,居然在关键时刻,成了所有能人的希望之星,有多讽刺!
当然,这些情节都是被电视剧省略掉的,我们却可以通过阿耐的小说看到整个真相,也才能更好地理解这部剧的精华和深度,还有一些跳过的没有看明白的情节。
梁凡当然度过了危机,梁家全部安稳着陆,这一次梁思申是大功臣,他们对梁思申的所有回报,当然在日后全部体现在了宋运辉的前途上。
宋运辉三个字,成了东海震天响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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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链接:《大江大河3》:梁思申得知梁凡巨亏那晚,梁家究竟有多乱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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